清欢

【琉璃】|初遇夫妇|《相爱恨晚》

友情提示:

1.本文主旨是扩写司凤虐璇玑，爱看剧中璇玑追夫秒成功的姐妹绕道

2.有私设情节，不是仅仅展开描写，不喜者绕道

3.本文是试水，如果有姐妹喜欢可以留言告诉我，也欢迎大家提建议，杠精请绕道

前情提要（这段如果我后续有时间也会好好写出来的，现在就大白话解释一下）

在被璇玑捅刀和封印琉璃盏后司凤每每想到璇玑便伤心欲绝，失去十二支翎羽的司凤自知无力再压制情人咒，但父亲的遗愿未完成，族人仍未妥善安顿，司凤最终吃了绝情丹回离泽宫继承宫主，不再记得璇玑

璇玑来找司凤被赶出去面都见不着只好大打出手引司凤出来。司凤以为璇玑要欺侮离泽宫弟子于是下狠手出招而璇玑却只是格挡。司凤发觉璇玑没有战意收手。

柳大哥赶来和稀泥怕司凤在不知情状况下杀了璇玑

柳大哥劝璇玑走

司凤给柳大哥面子没有反驳

但璇玑一定要进离泽宫

司凤要把她关进地牢//

正文开始

“如果关我很久很久你会来看看我吗?”

司凤恍若未闻，转身离去。璇玑提步欲追，被柳意欢拦下，“你也看到了，小凤凰真的已经不记得你了，我好不容易才劝他服下忘情丹，你啊，就行行好，放小凤凰一条生路吧。”

“他……他的伤——”

“他当时被你捅那一剑，下手重不重你不是最清楚吗，还来问我做什么。后来又为你拔了十二支翎羽封印琉璃盏，命根子都给你了，连护住心脉都力气都没了，要不是无支祁赶紧把他送回离泽宫交给亭奴，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许是终究不忍再看璇玑落泪，柳意欢还是别过脸去“唉，快走吧快走吧，十辈子为你舍命，便是从前有天大的仇怨也该两清了，你就当发善心，让小凤凰好好为自己而活，别再想那些过去的事了。”

说完便抬脚往宫内走去，却听见门内传来玉儿的惊呼“璇玑小婶婶——”柳意欢惊愣回头，正见璇玑面色苍白捂着胸口呕出一大口血来，惊呼出声“你——”

“我不求他爱我，”仿佛是在劝服自己，她的语气变得郑重“或许他忘了我也好，但我要留下来，他没了十二支翎羽，妖力已不比往日，我留下来守护他。”

“离泽宫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无支祁也在，没有你我们一样能护他周全，你又何必来受罪”

“对，我知道离泽宫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但毕竟没有几人了无牵挂，情愿为他而死，便是你，也还有玉儿要照看。我不一样，”璇玑看着柳大哥的眼睛，眼里满是坚定，一字一句“我愿意，为他去死。”

仿佛是太难在谁口中听到这样的承诺，柳意欢缄默了许久。还是玉儿适时打破了沉默，“臭老头，我都能给你一个好好当爹的机会，你怎么知道司凤小叔叔不能给璇玑小婶婶一个机会”

“嘿!你这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本来就是!这是司凤小叔叔和璇玑小婶婶的事，臭老头，你怎么管的这么宽”

柳意欢看了看璇玑嘴角的血迹，终是不忍。“罢了，你既然铁了心要进来，我又怎么拦得住你，只是小凤凰不可能让你登堂入室——”

“我知道的，柳大哥，我不会让你为难。”仿佛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司凤不是要把我关进地牢吗，带我过去吧。”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放着好好的少阳派不待，好好的战神不当，来离泽宫做阶下囚，你知不知道这地牢里——”想到这倔姑娘死志都挂在嘴边，柳意欢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只道“小凤凰不会来的。”

“没关系，我能感受到他离我不远，我很安心。刀山火海也是我心甘情愿来走，柳大哥你也不必再劝。”

璇玑终究还是入了地牢，不知是不是柳意欢的嘱托，璇玑的这一间不仅没有十分脏乱，甚至还有天窗，璇玑常常对着日升月落数着日子，却总是数着数着就乱了，好在隔壁关押的狱囚换了四五个，每当有人进来璇玑就问问日子，也能大致知道自己已在地牢待了三月余。想到自己也算陪在他身边，心中也还是欣喜的，尽管司凤从不曾来过。

柳意欢一直在等璇玑意识到虚度这许多时日都是徒劳，可无论什么时候去问，璇玑都不曾松口，只道地牢也好，只要一直待在离泽宫，怎么都好。

终究是玉儿每天在跟前吵闹，让柳意欢也没能忍心让璇玑一直待在地牢死心眼守着什么今生今世，柳意欢还是将璇玑带出来放在玉儿身边，只是警告她不要出现在司凤面前。当司凤无意间问起此事也只说是从地牢里捞出个玉儿的旧识陪陪她。

玉儿帮璇玑找到了司凤的寝宫，于是每日入夜后，璇玑都独自跑到司凤寝宫外枯坐到天明。玉儿眼瞧着璇玑日渐憔悴下去，起初还出言相劝，可一连劝了数日璇玑都不为所动，也就由她去了。

是夜，璇玑在司凤门外静坐，忽而听到房内传来一声闷哼，来不及多想便冲了进去，却见床上的人双目紧密眉头紧锁，好似极其痛苦，璇玑伸手想展平司凤的眉眼，却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锐利的双眸直直看向她，哪还有忍受痛苦的样子。一瞬间，屋内熄灭的烛火也亮了起来，倒映在他眼里，照亮她的轮廓。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司凤放开璇玑的手腕，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柳大哥同我说你是玉儿的旧识，可你当日上门只说来寻我，我从前同你...应是有一段过往吧。”他的语气分明是喟叹，脸色却平静的像讲一段别人的故事，惹得璇玑一时心口酸涩竟开不了口。

“我知道自己曾经爱过一个人，为她我吸收了钧天策海的力量，还放弃了十二支翎羽。”司凤望向烛火沉默了许久，久到璇玑以为他甚至来得及用这漫长的沉默来想起他们的过往，但司凤最终只是说“我服下了忘情丹。”

许是璇玑忽而感到夜半的冷才让身体几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可她极力让自己是在笑着的，“没关系，忘了也好，我们的过往里是有很多我对你的伤害，你忘了罢，我们重新——”

“我不想重新来过了。”司凤仿佛感受到了璇玑的哽咽，缓了缓才继续开口“姑娘，我们之间，或许有过前缘，可我早已摒弃了这段过往。我忘记的那个人，好或者不好，有没有如我爱她一般爱我，甚至这个人是不是你，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画地为牢——”

“司凤!”璇玑的话语里带着浓厚的哭腔猛然打断了司凤的话，惹得司凤怔忡了片刻，可一抬眼，眼前的人却仍在面色苍白的微笑着“你……不必在意我，我也不会同你说什么往事，你只当我是来报恩，只是来……”璇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可在静谧的午夜里仍然分外清晰“弥补你为我受过的伤痛罢了。”

许是料到司凤将要冲出口拒绝的话，璇玑索性倒豆一般说了下去“我知晓你并不需要我来弥补这些你已然遗忘的伤痛，算我求你，你只当可怜我，让我时时刻刻看着你罢，或者……或者你不喜欢我长久的跟着你，你便让我带上情人咒面具，让我入十三戒，让我游苦水河，总之让我早些死了也好。”

司凤见眼前人完全听不进自己的话，也冷了语气“你深更半夜跑来我寝宫便是要同我胡言乱语这些，出去，明日起你若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便将你赶出离泽宫。”伸手便要捏诀将璇玑推出屋去，却被璇玑一把拉下，猛然俯身吻住了唇。

司凤忽觉心口处有一股热流无法控制地向四肢百骸蔓延而去让感官和思维都变得迟钝，可眼眶的酸涩与指尖的酥麻却仍然清晰着。

这是个漫长的吻，他睁眼看过去，想看看此刻她的样子，却只看到了她近在咫尺的脸颊，上边划过的泪痕还在夜幕里跳动着微光。他感受到一只纤细的手渐渐按在了他的心口，忽然不知为什么全身竟提不起一丁点力气推开她瘦弱的肩膀来抗拒这个吻，只能静静地等。

或许是过了太久，久到屋子里的烛火都燃尽熄灭了，黑暗中司凤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她才终于离开了他的唇，摸索着靠在他灼热的心口，声音似笑又似哭，“你的吻还记得我。”

司凤不知为何回想起儿时的样子，父亲一向严厉，如有他犯了童心不认真修行的时候，父亲虽不会动怒责罚，但总会将他晾在一旁置之不理，每每这时他都会感到万籁俱寂，花鸟不复，虫鸣失声，此为世间至静，然静不过此刻。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一根弦缠在心上，两端被不知谁的手用力拉扯着，要将他的心反复揉搓，搓掉清醒理智的外壳，露出羞涩喜悦的本真来回报这个吻，甚至是索取更多。

他不由得深深喘息着，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如果月色再亮一些就好了，再亮一些的话，他就能把视线落在任何明亮的角落而不必狼狈的闪躲着她眼里的泪光。

可他的喘息在她眼里却是痛的，她几乎是本能地弹了起来，伸出手要扯开他的衣服，还在急迫的念叨着什么，也幸好是这样胸口一凉，才让司凤有机会从脑中堆砌满满当当的绮丽心思中劈开了缝隙找回神智，在她作乱的手还要摸索着什么的时候一把擒住，一个闪身坐了起来，也听懂了她口中的呢喃“你痛不痛，我是不是压到了你的伤口。”

“别...别碰我”他的嗓子是干哑的，让本来明确着拒绝意味的话语柔软了许多，却叫璇玑忽而想到了初见，好像十世的沧海桑田岁月变迁都在这几个字里顷刻间消散了。

司凤看着她不仅丝毫不见羞恼反而有些放松的神情登时便有些薄怒“你一个姑娘家——”

“你想不想知道从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璇玑假装听不懂司凤言语中的冷漠，温和的打断了他，也不等司凤的回答，兀自说了下去，“便是如方才一样，是个小结巴，生气就着急地叫我别碰你。”

司凤不想再同她言语，只靠在墙边合眼，却冷不防听见了她的啜泣，低声呜咽着，好像还在努力把委屈吞回心底。可还不等他开口，她就用力的说出话了，“你说...我们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呢。”

司凤不知为何听得这话心里竟生出一丝酸涩来，惹得他皱了皱眉，劝慰的话好似已经在嘴边，反复思量了几遍，却还是咽了回去，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姑娘，你究竟想从我这里求一个什么结果呢”

似乎是铁了心要伤人到底，司凤的语气又变得冷漠“我当日既然选择吃了忘情丹可见我是放弃了你的，或许更早你也放弃了我，但总归，是该错过的，今生今世，我们的缘分便应该这样尽了，你又何必强求——”

“我就是要强求!”她哭的像个无赖的孩子，好像哭的越用力就越容易从大人身上实现愿望，半点没有方才隐忍的样子了，“你强求了十世让我长出了心，九世为我而死，如今你不要我了，你倒要让把心再给了谁去!”

司凤一时不知怎样接她这般无赖的句子，有些无奈又好笑地睁眼看着她，却见她一把一把的抹着眼泪，头都不曾抬过“你不要我了是你的事，是我之前待你不够好，我怨不得任何人，但你要我当做没有发生过，今生今世没了你好好活着，你想都不要想!”

“你也说是我九世为你而死，那便是我的执念深重，如今我都不再计较，你又何必不放”

“大不了，大不了我也还给你九条命罢了，等我把这些还清了你便不能再用你对我的好堵我的话了，”她抽噎的说不出话，司凤听不清后半句含糊不清的字词，只依稀知晓说的是什么，还清啊，你对我好啊，之类的。可他无心纠结于此了，但见她手中化出一柄神剑闪着雷光，将夜幕顷刻照亮如白昼，司凤本能的眯了眯眼，却见她直直要将神剑往自己心口插，当下骇得瞪大了双眼，也顾不得刚刚说的刻薄话了，只是下意识便要拦下来，总不能眼看着她自戕于此，于是伸手便要夺了剑，却不成想她这一剑刺的实心实意，便是司凤使了大力气去拦，这剑还是狠狠插了进去，直把眼前的人穿透了。

“璇玑!”

司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亭奴房中的，等回过神来，屋里已挤满了人，亭奴坐在木椅上施法医治，玉儿趴在璇玑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柳意欢和无支祁则是在盯着他瞧却迟迟没有开口发问。